[海贼王/鹰红]礼物（13.03.09）
礼物
“鹰眼吗？”
米霍克接起电话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红发。”
“Oh……好几年没拨这个号码，还好没记错。”
“什么事情？”米霍克低头看着那个轻松吐了一口气，又露出阳光笑容的小电话虫，按下心中的意外，平静地发问。
“呃……该怎么说……”小电话虫的两只眉毛一高一低地拧在一起，“出海吧，来我这里。”
米霍克一怔，对方却并未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报出了经纬度，随即挂了电话。
无视抑或回拨电话言明拒绝，米霍克在二者之间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取出地图去查看那个香克斯所提到的方位——奥伯塞森（Obsession）岛，新世界某条航线上一个并不属于任何四皇的势力范围、而是作为海贼们的度假之地的存在，同时也是出了名的以地下交易而出名的岛屿之一。
讨厌热闹和麻烦，米霍克这样想着，最终却还是卷好了地图，换好了衣装，背起黑刀，往古堡的地下室去整饬出海的食物清水与其他必需品。
红发不是个不知（黑刀夜的）轻重的人，而自己近来也的确无聊了些。
距离并不算远，抵达目的地用了四个半的昼夜，而直至接近终点，米霍克才确认了香克斯所给出的经纬所在并非是奥伯塞森岛本身、而是岛屿附近一个不大的随岛。
米霍克在渡口边看见了数艘堂而皇之停靠着的海贼船——这是新世界常见的景象，而雷德号亦在其中。他将自己的小船驶到距雷德不算太远的地方，却见船上的头号狙击手耶稣布正自船舷边探出头来。
“哟，大号的来了。”
米霍克有所不解地抬起头来，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却见耶稣布居高临下笑着伸手一指岸上，提高了声音，“头儿和大副都在岛上喝酒呢。”
米霍克点头，轻轻整了下帽子，一跃上岸。
寻找香克斯并不困难，只消循着小镇主街往酒香传来之处去就可以了，米霍克最后在一间额匾被油渍遮去了大半的小酒馆前站定，不由得稍微皱起了眉，最后还是推门而入。
即使在黄昏的暗色里，那头红色依旧醒目，米霍克径直走过去，先见贝克曼转过头来挥手打着招呼，而背对着酒馆门扉的红发本人却像是聚精会神地低头看着什么，竟对自己的靠近恍若无察。
米霍克正待再走近几步，却听见一声咔嚓的巨响，香克斯猛地向后跳开，纵使米霍克已及时跟着后撤了半步，却依旧差点与对方撞开怀。
被米霍克的帽檐硌了头的香克斯这才注意到对方的存在，于是露出大大的笑容，“鹰眼，来得真快啊！”
米霍克只板着脸看向之前发出响动的木桌——它已然整齐地碎成了两块，跌倒在地面上，切口自中间平滑地展现在大剑豪眼前，而满地破碎的酒瓶和杯子残骸之间，忽地有一块玻璃被推开，随即一团小小的……什么东西现出身形来。
米霍克不禁睁大了眼睛，于难得的惊诧中转过头去确认身边还挂着笑容的香克斯。似是料到了这样的反应，红发的大海贼面上的笑意扩大了点，耸着肩摊了摊右手。
米霍克再次低头去看地上那团小小的、目测只有一支红酒起子大小的另一个香克斯，极好的目力让他很清晰地看出这个小家伙自地上捡起了一只同样袖珍的草帽，而后小心地穿梭在满地玻璃碎片中，最后站定了，推开一片差不多两倍于自己大小的玻璃片——于是米霍克又看到了另一个也只有红酒起子大点的自己。
而那位小小的剑豪，正将一把小黑刀收回背后，一脸无表情姿态地翘脚左在稍高点的桌腿上看着挥舞着右手的小红发——看起来，红发身前的木桌为何会忽地断成两半，原因已经很明显了。
“……”
米霍克久不能语，看着小只的香克斯热络地拍着小只的自己的肩，像是在无声地沟通些什么，片刻后才终于再次看向一直在饶有趣味观察着自己表情的香克斯，“你的解释？”
“……看到这么奇妙的事情，难道你不要先抒发下感想吗？”
“……”米霍克居然也真的稍微思索了一下，“凹透镜下的你我。”
“……”这一次轮到兴致盎然的香克斯稍微感受到了一点打击。
最终他放弃地解释道，“我们来这里度假的时候，在这个小岛上遇到了一个有着果实能力的朋友。”
“凹透镜果实？”
“喂！当然不是……”香克斯忙着摆了摆手，“你对凹透镜有什么心结吗，鹰眼？”
“我戴上近视镜的时候会头晕。”米霍克依旧一本正经地大方暴露了自己的弱点。
香克斯无语地盯着那双并不回避的漂亮的金眸看了半天，最终放弃了嘲笑和表达对对方不解风情的无奈，“是个有着超人系果实的朋友……他能够窥破人心中的执念。”
“？”
“执念果实，可以将身边的人心中最深的执念或心结具化成这样的小不点……当然，这具化的执念只能在这个岛上存在，一旦测试者本人与这位果实能力者拉开太远的距离，它就会消失掉了。”
“那么……”米霍克在瞬间的意外后，极是迅速地理解了这种不合常理的设定（喂），随后伸手一只犹自在废墟里交流、或者说一方单向纠缠着另一方的两个小人，“这是谁的执念？”
“贝克曼和……呃，你猜猜看，哪个是我的？”
米霍克盯住两只小小的身影看了片刻，最后笃定地道：“草帽。”
香克斯顿时沮丧地垂下头去，一旁的贝克曼不禁笑出声来，米霍克用目光发出询问之意，得到了对方肯定的颔首。
“那么我又是谁的？”
“雷德上有这么多剑士……总还有人是以你为目标的嘛。”香克斯摇头笑了笑，“虽说大部分都像是你和我、抑或你和别人的综合体，可也还有个实习的孩子，心中的你倒是有这么点还原。”
“……”
说话间，已有酒馆的伙计闻声赶来收拾满地狼藉，香克斯歉然地蹲下身去，笑着赔了不是，向对方手中塞了枚金币，也跟着共同收拾起玻璃碎片来。
最后他用手抓住小只的红毛，放在自己头顶，又拎住了另一只的袖珍风衣，将小只的鹰眼举到米霍克面前，挣扎无果的小家伙貌似有些气愤，一只手捂住头上同样袖珍的小帽子，另一只手反挥了小黑刀，香克斯反应迅疾地稍微偏了下头，却还是有一缕红发被刀风割断，飘飘地落下来。而他头顶上另一小簇的红团子则颇有些幸灾乐祸，单手锤着香克斯的脑袋，乐不可支。
“……虽说模样是真的像了你，可是却比你本人暴躁多了。”香克斯将小鹰眼放在米霍克的帽檐上，“可见你每次板着脸来做客，都给我的船员们留下了怎样的印象啊！”
米霍克反手抓过软软的小团子，对方也不甘示弱地用两点金眸与他对视，片刻后却忽地丢掉了小刀，金属片自高处落下来，敲击地面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咦？”香克斯有些惊疑，却见小鹰眼努力自米霍克手中挣出来，沿着他的手臂趾高气昂地走向了那柄货真价实的黑刀•夜，最后一手扶着剑柄、像是宣誓所有权一般，在夜的狭长刀锷上理直气壮地坐下来。
米霍克不得不承认，面对着这样一个肖似自己的小东西，他的心里也是存在些奇妙感受的。
香克斯却忽地长舒了一口气，“总算老实了……这小家伙这几天可劈坏了不少东西，”他笑起来，“你是不是应该多少负点责任呢，鹰眼？”
“与我无关。”
“……好吧。”香克斯无奈地摊了下手，“就知道你还是这么没趣。”
他头上的小红毛再次看热闹般地开怀起来。
“……所以你找我来就是为了他们？”米霍克肃然盯住了正要对小只的红毛弹一个响指的香克斯。
“呃……”香克斯顿时停下动作来，“也想看看你心里的执着。”
“……”
红发的海贼忽然觉得身边的温度低下来，不禁稍微有点慌乱的四处游移着视线，最后将目光落在身边一张被压在酒杯之下的报纸版头上。
3月9日……他顿时想起了什么，再次露出大大的笑容来，“就算是……生日礼物吧！”
米霍克意外地挑了下眉，随即了然，“那是昨天的报纸。”
弄巧成拙的香克斯不觉有点冒冷汗，幸在他身后一直在看热闹的贝克曼这一次终于够意思地提自家头儿解了围，“按照时区来计算的话……此处的确还是3月9日。”
香克斯忙不迭地点头，他头上的小团子猝不及防，差点跌下来，便用单手扯住香克斯的几分头毛，摇晃着抗议。
“……”
米霍克沉默了片刻，最后轻轻将黑刀上的小鹰眼扯下来，小家伙的抗拒并不值得一提，他将他一并放在香克斯的头顶，无视了团子的不满，转身而去，“再见。”
香克斯急忙将两只小家伙都自头上捏起来，小心放在贝克曼掌心里，抄起一瓶朗姆酒，出门去追上了毫无留恋之意的米霍克，“喂！鹰眼……”
“你还想说什么？”米霍克回过头来，背着日光看向欲言又止的红发海贼。
许久没等到言语，米霍克再次转身向前，香克斯却赶上几步，与米霍克并肩漫步，同时撬开了手里的酒瓶，一口饮去了大半。
“我们有多久没决斗了？”
“自你丢了左手之后，十二年。”
“……其实我并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这么挂记着那顶帽子，那个小东西出来之前，我曾以为是雷德、是罗杰船长，或者是……”香克斯摇摇头，将后面的话轻描地隐去了。
“所以？”
“……我有时候也会想，这么多年，是我把你自己一个留在那个位置上。”香克斯把酒瓶塞给米霍克，深深吸了口气，隐约踌躇了一会，终于低声道，“……可惜没能陪你一起突破剑术上的瓶颈。”
米霍克蓦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认真看向对方，“你以为，失去了一个对手，我就会驻足不前？”
“当然不会。”香克斯忙摆了摆手，“只是……一切也许会有所不同吧。”
米霍克不再说话，轻轻摇了摇手中并不算上档次的朗姆酒，将剩余的小半瓶一饮而尽。空了的酒瓶在空中划出半弧，被精准地丢进了路旁的垃圾桶里。
“何妨去试试看？我从不认为你是个不愿直面内心的海贼，”香克斯拍了拍米霍克的肩膀，看进那双转过来与自己直视的金眸，“虽然我大概猜得到是什么……但也可能会像我一样，意外或者能带来新的收获吧？”红发的海贼开朗的笑起来。
“那么，你以为会是什么？”
“唔……就是你背上的大家伙了。”
米霍克未置可否，沉默了片刻，最终道：“你说的果实能力者在哪里？”
香克斯睁大眼睛笑起来，伸手指向夕阳即将隐没的方向，“趁着天还没黑，我们这就去拜访吧。”
……
一个小时后，世界第一的大剑豪先生将一个小小的家伙丢进红发大海贼的掌心，无视了关于“入夜的新世界不适合小船航行，不如在雷德上留一晚”的诚恳劝谏，干脆地扬帆起航。
“再见。”米霍克放下最后一句话，毫不留恋地远遁而去，“这也算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香克斯苦笑着低下头来，掌心里奇怪的小家伙依旧精力充沛地对着他张牙舞爪——这只团子身上穿着绿色的肚兜、独眼、口中还叼着一把小刀……然而却是有着一头与贝克曼的执念一般的柔顺红发，紧闭的左眼上赫然是三道伤疤，且失去了一只左臂。
他看着他随着那个人的远行而渐渐淡去，最终归于虚无。香克斯有些迷茫地握了下拳，空空的触感恍似是梦的逝去。
原来过了这么多年，这怨气还没退去……？又或，那个面瘫的家伙，也终于学会将剑道之外那一点属于人的情感深埋在心底了么？
香克斯这么想着，却又转而想到那一顶属于自己的袖珍草帽，随即暗自摇了摇头——物是人非的心境，也许并不是用一点具化的执念就能够判断的……然而无论如何，他还是相信着那个伙计必会有属于他的思考与领悟，这终是自己无从、也无需去过问的事情。
红发的海贼最后释然地将诸多并无意义的心思尽抛在脑后，笑着步向雷德号所在的方向。
而在雷德号上，贝克曼正稍显无奈地看着甲板上的诸多小不点，其中颇有几个带着鹰眼风范的小家伙，挥舞着小刀们给雷德的加班造成了一些深深浅浅的划痕，大副心里盘算着整饬的时间已是不断，应该建议头儿尽早开拔。
“还好大只的并不会这么暴力。”耶稣布心有余悸地转过头来向着拉基感叹道，却见刚刚将一切尽收于眼底的胖子正有所思地放下了望远镜。
“大只的可真是个顾家的男人。”目睹了鹰眼的执念为何的拉基心悦诚服意有所指地感叹道，留下一头雾水的伙伴站在原地，高深莫测地扬长而去。
这依旧是雷德号上、极其寻常的一天。
注：关于5cm执念的灵感，借鉴了谁家姑娘大人所写的霹雳同人《因缘果》，以及下面的这套5cm调查问卷。
——END——
5cm调查问卷（红发篇）
1、如果你醒来，看见一个5cm高的米霍克在看着你会怎样？
红（一▽卅）：呃……趁着他没办法砍坏雷德，好好的嘲笑一下5cm的世界第一大剑豪先生吧。
鹰（◎︿◎#）：……
2、你会养5cm的米霍克吗？
红（认真）：如果连我也对故人罔顾不闻……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依旧挂怀于他本身、而非大剑豪的人了。
鹰：……
3、5cm的米霍克说他肚子饿了，你会做什么给他？
红（思考）：鹰眼虽然自己厨艺不错，但好像并不挑吃的。
鹰：不会食物中毒的。
4.、5cm的米霍克要洗澡了，你会怎么做？
红（忍痛）：……为了鹰眼恢复之后，雷德未来的安全着想，还是由他独处吧。
5.、跟5cm的米霍克约会，你要跟他一起去哪里呢？
红（不假思索）：入乡随俗，拎着他去酒馆啦！
6.、平时你会把5cm的米霍克放在哪里？
红：鹰眼……你想呆在哪里呢？左边的袖管里如何？
鹰（杀气满满）：……
7.、晚上你会把5cm的米霍克放在哪里？
红（为难）：大概只好和酒杯放在一起了，睡相不好怕压到他。
8、如果5cm的米霍克嘲笑你你会怎么样？
红（轻松）：这件事情上，大的小的都一样，早就习惯了~
9、如果5cm的米霍克失踪了，你会从哪里开始找？
红（一▽卅）：反正他会形影不离背着黑刀，找块磁铁到处吸吸看就好了。
鹰（◎︿◎#）：……
10、你会欺负5cm的米霍克吗？
红（正色）：像平时一样吧……平时应该没有欺负他？
画外音：你确定是没欺负而非没欺负成？
11、你会送5cm的米霍克礼物吗？如果会，送什么？
红（为难）：特制一套袖珍红酒容器？
12、如果5cm的米霍克惹你生气了你会怎么办？
红（轻快摆手）：不能成为七武海的鹰眼就没有任何机会能惹我生气啦~
鹰：……
13、你觉得5cm的米霍克性格会有什么变化？
红（笃定）：鹰眼的强大并不仅在于剑术本身，我不认为他的性格会有何变化。
14、说说你希望5cm的米霍克为你做的3件事情
红（一▽卅）：让我有机会灌醉他，多在雷德上留一段日子……第三个就保留下来，想到再说吧。
5cm调查问卷（鹰眼篇）
1、如果你醒来，看见一个5cm高的香克斯在看着你会怎样？
鹰（◎︿◎）：姿势不对，重新起床。
2、你会养5cm的香克斯吗？
鹰（◎︿◎）：直到贝克曼领走他为止。
3、5cm的香克斯说他肚子饿了，你会做什么给他？
鹰（◎︿◎）：在食材允许的情况下，征求他的意见。
红：~\(一▽卅)/~
4.、5cm的香克斯要洗澡了，你会怎么做？
鹰（◎︿◎）：留他自己洗。
红（遗憾）：缺了左手的人没有特殊照顾吗？
鹰（◎︿◎）：如果你愿意没了双手，我可以考虑。
红（一口卅）：那还是算了……
5.、跟5cm的香克斯约会，你要跟他一起去哪里呢？
鹰（◎︿◎）：没有约会。
红（失落）：……
6.、平时你会把5cm的香克斯放在哪里？
鹰（◎︿◎）：帽子上。
7.、晚上你会把5cm的香克斯放在哪里？
鹰（◎︿◎）：床上。
红（一▽卅）：鹰眼睡相很好的。
鹰（◎︿◎）：King Size足够大。
红：……
8、如果5cm的香克斯嘲笑你你会怎么样？
鹰（◎︿◎）：砍了。
红（一皿卅）：……
9、如果5cm的香克斯失踪了，你会从哪里开始找？
鹰（◎︿◎）：酒窖。
10、你会欺负5cm的香克斯吗？
鹰（◎︿◎）：不会。
11、你会送5cm的香克斯礼物吗？如果会，送什么？
鹰（◎︿◎）：朗姆酒。
12、如果5cm的香克斯惹你生气了你会怎么办？
鹰（◎︿◎）：砍了。
红（一皿卅）：……
鹰（◎︿◎）：那么叫贝克曼带回去吧。
红：QAQ
13、你觉得5cm的香克斯性格会有什么变化？
鹰（◎︿◎）：没心没肺的家伙不会有变化。
红：QAQ
14、说说你希望5cm的香克斯为你做的3件事情
鹰（◎︿◎）：少说话；少出现……早点还原。
红：（一口卅） → （一皿卅） → ~\(一▽卅)/~
鹰叔红薯生日快乐>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