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水浮萍

一枚埋在土里的小小蒜头
圈块地当储物间

[海贼王/鹰红]有生之年(番外1-3,12.03.09)

《Sharing Believable Show》

四皇Vs七武海 绝世剑客间的“情”“仇”?
——海贼奇谈之拾肆
G•Fabricate

时光逝若流水,转眼间“海贼奇谈”专栏也进驻《SBS》整整三个月了。在这个窗外细雨连绵的夜晚,我从书架上取下了自己在半月前刚刚整理好的某本手记,摊开了手头略显阴潮的稿纸,在开始第十四期“海贼奇谈”的撰写的瞬间,封尘已久的记忆却已不由自主的穿越过了十四个漫漫的春秋。

那是1508年的夏天,香波地群岛不远处的费农山也依然维持着秋高气爽的岛屿气候——想必年纪大一点的读者们大概已经知道这一次的故事是什么了。没错,就是那场举世瞩目的显赫强者间的战斗,时至今日它依旧被各种社论和分析频繁的提起。那是一场无人目睹却又被所有人围观的决斗,它甚至直接打破了本来已有雏形的由四皇、七武海和海军本部所组成的势力平衡,让历史的发展足足为此停滞了五年……
当然,“海贼奇谈”只是一档轻松娱乐的专栏,今天属于我们的主题并不是探讨一场十四年前的战斗所带来的影响……只是那些被我循着蛛丝马迹推测出的内容也许的确会让读者们惊诧莫名、难以接受,甚至连身为资深媒体人的我,一时之间也自觉有些难以启齿。

一切还是要从十四年前说起——那一年海贼船长“红发”香克斯还是个双手健全的年轻人,成为王下七武海不足两年的“鹰眼”乔拉可尔•米霍克也尚未担当起世界第一大剑豪的美誉。而我还是一个刚刚涉足媒体行业的实习记者,因为身在香波地群岛而被报社紧急就近派往费农山,有幸在近距离亲身体验到了那场每次回忆都会令人为之色变的决斗。

语言相对于真实的世界永远是贫乏的,我无意用华丽的词汇去渲染那一场战争,只因我的文学功底甚至并不足以表达出自己全部感受的百分之一。而今天我所要描勒给读者们的不过是一个印象深刻的细节而已——那是费农山上轰鸣刺耳的刀剑撞击声刚刚结束后的不久,满怀着对新闻的热忱、血气方刚的我正要爬上费农山一探这一场激烈决斗的结局,却被红发海贼团的海贼们粗鲁的扣押住了。
我和其他几个不幸冒犯了海贼规矩的同行被绑在了一起,提心吊胆的听着鼎鼎有名的红发海贼团副团长本•贝克曼不讲道理的宣言,最后又被毫不留情的推下了水,相机被海水浸泡后失去了全部的资料,年轻的我也因此丢掉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笑)。

我并未此而感到怨恨,但却至今遗憾于失去了一份弥足珍贵的资料。在其他同行们把目光投向看不见人影的费农山时,我却一直在观察着雷德号海贼船上的动向。这是件已经无法用照片来证实的事情,我只好用直观的语言来描述那些海贼们带给我的感受:他们与鹰眼似乎彼此并不陌生,并不担心红发船长在这场生死相搏的决斗中受到任何伤害,在费农山上的战斗结束后,对于那样长久的没有任何声响的沉默也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这从侧面反映了某个被分析家们推测出的共识——红发与鹰眼是旧交,在这场众所周知的决斗前,他们也曾有过其他的较量。

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的信息是否已经让读者们对这一期的奇谈失望了呢?哦,不!在漫长的铺垫之后,在最终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我也终于鼓足勇气再次提起了墨水已然干涸的羽毛笔,来公布一些我从未敢对人提起过的内容。它发生在四年前,我偶然路过了以海贼猎人之乡而闻名的瑞格怀特海域,却无意的在当地人口中听到了某些历史久远的陈年旧事——
十七年前的秋季,曾经有两个名声远扬的年轻海贼,他们没道理的选择了整个瑞格怀特最曲折耗时的那条航路,任由一大一小的船只以最慢的速度结伴悠游在无边的阴霾海域里;他们坦然的比肩而立、相携而行,丝毫不避讳本地人的目光;他们中的一个在寻宝的途中为当地人所重伤,另一个便心有灵犀的及时出现……不再年轻的赏金猎人们说,那是一次永远也不会被忘却的失败的狩猎经历,因为那个重伤之下却依旧眼眸如鹰般犀利的剑客,以及那个一句愤怒的指责便让人失去了意识的红发海贼。

“不像普通的朋友”,一位赏金猎人F(代称)皱着眉对我说,“我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了友谊。”
“狩猎鹰眼的行动失败后,在撤退的途中,我曾经仓促的回头去确认他们是否追了上来。”另一位赏金猎人则表情复杂的侃侃而谈,“一个男人全神贯注的、忘我的怀抱着另一个男人,这正常吗?”
自然,我是没有办法也没有胆量回答这个问题的。

由于篇幅所限,更多类似于此的言论,我并没有一一摘录。从事新闻工作务必要有辨伪去妄的严谨态度,我也曾对这样的传闻嗤之以鼻。但是怀着可有可无的心情多方采访后,在震惊之余,我竟也不由自主的在这个似乎有些荒诞不经的假设基础上去推测某些事情了:
至今没有人知道红发与鹰眼决斗的约定是何时被发起的,而这两位绝世的剑客在决斗结束后,独处的数个小时里做了什么,但是鹰眼向海军立威、回护红发的事实是众所周知的。

当我找出多年前摄于费农山下的旧录影,站在某个不可说的立场上来推测以上情境时,那些令社会评论家们无法解释的细节竟也真的很容易被说通了。
“恋爱就像暴风雨,来时来,去时去。”这是多年来一直流传在伟大航路上的一句俗谚。仔细想来,对于一直行踪不定、飘忽在大海之上的率性的海贼们而言,那些看似不合常理的事情也并非没有任何发生的可能。

对此产生了好奇和怀疑的我开始不可遏制的想要做点什么来揣度和验证某些耐人寻味的蛛丝马迹。
最终促成我进一步将想法付诸行动的诱因是两年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顶上战争。通过香波地群岛上时断时续的电话虫直播,我所能获取到的信息量并不多于任何人,然而比起世界格局的变化,我却更加仔细的注意到了某个十分微妙的细节之处——在大事件里一直有所作为的世界第一大剑豪却在红发船长出现后即刻销声匿迹,再无任何镜头。我猜想这并不是一个巧合,然而却找不到更多的证据来落实自己过于主观的臆断。这件心事也因此一直被我挂记在头脑里。

最近两年,大海贼白胡子的死亡而直接导致了世界格局的种种改变,我的工作重心也因此由伟大航路的前半段转向了更加凶险的新世界。在这两年多的时光里,太多的阅历令我大开眼界,而在多年的见闻积累成熟的情况下,自己以随笔形式记录下来的“海贼奇谈”系列也有缘通过《SBS》面向了大家。

有关红发与鹰眼之间的种种猜想一直深深的埋藏在我的心里,可是我并不曾想过将这些过于主观的推测灌输给读者——直到上月初,我正在海军本部的某军舰进行着一次专题报道的采访时,却忽然听到了兵士前来汇报,“前方出现了王下七武海、鹰眼的船。”

“速速右转舵绕开那个家伙!”我面前的海军中将迅速下达了指示,并轻声嘀咕道,“又来找红发喝酒了么?”
我一时心跳加速,小心的探问道:“七武海找四皇……喝酒?”
“又有什么办法呢?”愁眉苦脸的海军中将无奈的摊了摊手,“鹰眼最近常出没在新世界里,上次我们的人在得到了一句‘来喝酒’的回答后,一艘好好的军舰就被他砍坏了。”

“可是……鹰眼要喝酒和红发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吧?”
“这是什么问题?”海军中将用莫名其妙的目光扫了我一眼,“他不找红发还来这里干嘛呢?”

我在那个瞬间茅塞顿开的想到,也许我根本不需要纠结于某些所谓的有说服力的证据了——红发与鹰眼……他们之间的决斗、交流,抑或心照不宣的回避和相会,这一切对于已然完全信任和了解的彼此而言,不也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本文为作者观点,不代表本刊立场。) 

【海圆历1522年6月15日,伟大航路上以内容荒诞闻名的娱乐周报《Sharing Believable Show》迎来了它的四十六岁生日,素来以劲爆和离谱为卖点的《SBS》依循着每年的惯例,随报纸附送了一册内容更加劲爆离谱的增刊,它自然也毫无例外的从容博得了众多的欢笑和咒骂之声。
而在这一期增刊上,有一篇被读者评论为“最牵强附会”、“胆大的简直不要命”的名为《四皇Vs七武海,绝世剑客间的“情”“仇”》的文章。在新世界的某处不知名的岛屿上,它被爆笑着传阅了许多次。最后也终于有某个肥胖的好事海贼一面用肉骨头塞住了忍不住咧开的嘴,一面把宽厚的手掌里薄薄的小册子递给了自家捂住脑袋却依然抱着酒坛子不放的红发的船长。

“这……”名震一方的大海贼表情震惊的慢慢阅读完了整篇文章,半晌的沉默后,最终却释怀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这个东西太有趣了!”香克斯用右手锤着膝盖前俯后仰的笑着,“我真想知道鹰眼看到它时的表情!贝克曼,我们把它寄一份给那个家伙怎么样?!”
“海上邮递系统是不会为我们这样的海贼服务的。”对此深有感触的红发海贼团干部耶稣布语气沧桑的提醒道。
“诶?那真是太遗憾了。”香克斯笑着回答道,同时看似随意的将手头的小册子塞进了怀里。随后他再次摆出宿醉后无精打采的表情,熟练地给自己添了杯新酒。
一场小小的风波便这样被摆平了。 

不过雷德号船长大概没有什么机会知道,此时此刻,在遥远的库来加那岛上,刚刚结束了晨读的古堡主人正专注的用十字小刀拆下了这一期《SBS》增刊的装订。米霍克用他冷然的金色双眸再次粗略扫视了一遍这篇以红发和自己为主角的文章,而后不动声色的从书架上去下了某本剪报集。他轻轻翻过每一页由青涩渐至成熟沧桑的、属于某个红发海贼的笑脸,最终仔细的将这篇最新的内容也夹了进去。完成了这项工作的世界第一大剑豪背起他心爱的黑刀,在检查确定了某张小小的白色生命卡依旧被随身携带后,便扣上了那顶华丽的羽毛帽。他缓步迈出了古堡的大门,背影融进了温暖灿烂的金色阳光里。】


鹰红夫夫相性一百问

采访人:G•Fabricate,媒体撰稿人,新闻记者。(G-延续故事正文中的路人姓名编号,fabricate-杜撰的;编造的)
受访人:鹰红。

1.:请问你们的名字?
鹰:“乔拉可尔•米霍克。”
红:“香克斯。”

2:年龄是? 
鹰:“43岁。”
红:“39岁……好像我们不知不觉就变成大叔了啊,鹰眼。”
鹰:“只有你的幼稚一点没变。”
红:“……”
某个家伙不动声色的毒舌向来很有杀伤力。

3:性别是? 
鹰:“男。”
红:“……鹰眼,这种东西其实不需要这么有问必答吧?”
鹰:“我知道了。”
G:“这是我们媒体人最喜欢的好品质……请保持。”

4:您的性格怎样? 
鹰:“如你所见。”
红(微笑):“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G:“……”

5:对方的性格呢? 
鹰:“像个海贼。”
红:“不像个海贼。”
G(= =|||):“……”

6:两人何时相遇的?在哪裏? 
鹰:“瑞格怀特,我的船上。”
红(一▽卅):“多亏了他的鱼汤。”

7:对于对方的第一印象如何? 
鹰:“很强。”
红:“真是个每次听都无比沮丧的答案啊……当时认为他应该会很率直豪放。”

8:喜欢对方哪裏?
鹰:“不知道。”
红:“曾经是那双眼睛。”
鹰(转过头认真与对方对视):“……曾经?”
红(笑):“曾经我以为只有这双眼睛。”

9:讨厌对方哪裏?
鹰:“没什么值得讨厌的。”
红:“怎么可能讨厌?”

10:你觉得和对方相处的好吗?
鹰:“很少有人会和他相处不好。”
红:“为什么会不好?”

11:如何称呼对方?
鹰:“红发。”
红:“鹰眼。”

12:希望对方如何称呼你?
鹰:“鹰眼。”
红:“香克斯。”

13:比喻的话,对方像什么动物?
红:“他当然是只雄鹰。”
鹰:“是鱼,永远也离不开大海。”

14:送礼物的话,会给对方什么?
鹰:“有酒大概就够了。”
红(纠结思考中):“……”

15:想收到什么礼物?
鹰:“没有。”
红(盘算得很开心):“他整个人,要是能上我的船就好了。”
鹰:“那是不可能的。”

16:有对对方不满的地方吗?有的话,是哪裏呢?
鹰:“话太多,没品位,贪吃,嗜酒……不胜枚举。”
红(忽然严肃了一下):“如果一定要罗列的话……我只是不喜欢他没有伙伴,独自逞强的样子。”
鹰:“不要用你的准则来衡量我。”

17:你有什么癖好码?
鹰:“没有。”
红:“喝酒?”

18:对方有什么癖好吗?
鹰:“喝酒。”
红(微笑):“砍船和做饭。”
G:“做饭?!”
鹰:“那只是基本的生存技能。”

19:对方做了什么会讨厌?
鹰:“醉到失态。”
红:“……刚知道他去当七武海的时候吧。”

20:你做了什么对方会讨厌?
鹰:“不像他所谓的‘海贼’的时候。”
红:“不记得有这样的时候!”

21:两人的关系进展到哪裏?
鹰:“哪里?他的里面吧。”
红(满头黑线):“……你好像总是把海贼的率性展现在很奇怪的地方。”
G君的内心独白——『这种回答为什么也可以如此不动声色……』

22:初次约会是在哪?
鹰:“约会?”
红:“我们之间,大概只有过约斗。”

23:那时候的气氛是?
鹰:“很尽兴。”
红:“是场很愉快的战斗。”

24:那时进展到哪?
鹰:“忽然想对他说说出海的原因和目标。”
红:“再次把他请上了我的船XD”

25:经常约会的地点是哪裏?
鹰:“约斗的话,大概是费农山。”
红(笑):“如今就取决于我们的驻地选在哪里了。”

26:对方生日时,会做什么?
鹰:“在家里看看剪报集。”
红(失落):“……有人知道鹰眼的生日吗?请电话虫联系我!”

27:最先告白的是谁?
鹰:“我不记得彼此有告白过。”
红:“如果以行动来算的话……应该是我。”

28:喜欢对方到什么程度?
鹰:“没有任何可以比较的对象。”
红:“不能容忍他虚弱的重伤昏迷。”

29:啊,是爱吗?
鹰:“……他是与众不同的。”
红(微笑):“谁知道呢?”

30:对方说了什么就没办法了?
鹰(认真复述):“哟,米霍克,你这样婆婆妈妈还是个海贼嘛?”
红(持续黑线中):“我忽然有些不确定你这张面瘫脸下到底隐藏着一颗怎样的心……”
G(一头雾水):“?”
红:“没什么……当他说我无权干涉他身为海贼的自由的时候。”

31:怀疑对方见异思迁的话,怎么办? 
鹰:“那是他的自由。”
红(笑):“倒真的很想怀疑一次看看。”

32:允许见异思迁吗?
鹰:“与我无关。”
红(笑容坦诚):“我一直很希望他身边能有伙伴。”

33: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的话,怎么办?
鹰:“等。”
红:“他不会迟到的。”

34:最喜欢对方的哪个部位?
鹰:“……左手。”
红(表情稍显僵硬):“你还在计较那件事么?”
鹰:“不能再决斗了,自然是件遗憾的事情。” 
红:“……他的眼睛。”

35:对方何种举止最妖艳?
鹰:“他不妖艳,品味很糟糕。”
红(笑):“眼神里有动摇的时候。”

36:什么时候两人会觉得紧张?
鹰:“没有。”
红:“他被人暗算受伤那一次。”

37:对对方撒过谎吗?擅长撒谎吗?
鹰:“那种无聊的事情没有意义。”
红:“只是有些彼此不曾过问的事情,”

38:做什么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鹰:“在他睡觉不说话的时候。”
红(十分怀念):“吃到他做的饭。”

39:有吵过架吗?
鹰:“没有。”
红:“即使有些分歧也吵不起来。”

40:是怎样的吵架呢?
鹰:“不见面。”
红:“喝醉的时候会打绝交辞的腹稿。”

41:如何和好的?
鹰:“坐下来好好谈谈。”
红:“一起喝酒就足够了。”

42:即使转生也想成为恋人吗?
鹰:“这种虚无缥缈的问题很无聊。”
红:“海贼怎么会相信宿命这种事?”

43:感到「被爱着」是什么时候?
鹰:“至今还无法确定这件事。”
红:“他细心的照顾人的时候,不过更明显的是他有反应的时候。”
鹰&G:“……”

44:感到「难道不爱我了吗???」是什么时候?
鹰:“带着草帽小子的通缉令去找他的时候……被无视了。”
红:“他一直没来找我喝酒的那七年。”

45:你是如何表现爱的?
鹰:“去看他。”
红:“我正努力抓住每一个机会表现着。”

46:如果死的话,是比对方先死?还是后死?
鹰:“他没那么容易死的。”
红(微笑):“世界第一大剑豪也是一样。”

47:两人之间有隐瞒的事吗?
鹰:“没有。”
红:“只是有些事情互不干涉。”

48:你的情结是什么?
鹰:“练剑。”
G:“我想也许应该叫砍船……”
红:“酒^_^”

49:两人的关系是周围人公认的?还是保密的?
鹰:“似乎上过不可信的报纸。”
红:“保密还是公认又能怎么样呢?”

50:觉得两人的爱会永远吗?
鹰:“维持现状就好。”
红:“年纪越大,就会觉得时间过得越快……一辈子也不是那么漫长的事吧。”

51:你是受?还是攻?
鹰:“攻。”
红:“受。”

52:为什么这么决定?
鹰:“这是他的决定。”
红(笑容坦然):“不幸遇上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家伙,如果我有一次做过了火恐怕就不会有下次了……所以还是由他主动比较好。”

53:对于这种状态满足吗?
鹰:“还好。”
红:“在一起的机会太少了。”

54:初次H是在哪裏?
鹰:“他的船上。”
红:“他的床上。”

55:那时的感想是????
鹰:“想不通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红:“幸好没有错过这一次。”

56:那时候,对方是什么样子?
鹰:“似乎有点不舒服,但笑得很放肆。”
红:“又迟疑又意乱情迷的样子非常诱人。”
可怜的G君忍不住回头确认了一遍攻受的问题。

57:之后的早上最先说的话是什么?
红:“睡得还好吗,鹰眼?”
鹰:“……很不错。”

58:一周做几回?
鹰:“可以把周换成年。”
红:“应该问‘几年做一回’。”
G:“……”

59:理想中一周做几回?
鹰:“无所谓。”
红:“期待能比从前频繁一点吧。”
G:“……”
红:“不要用年轻人的态度来对比叔叔们。”

60:是怎样的H? 
鹰:“他总是很主动,过程里却有些不习惯。”
红:“只是因为太久不做的缘故……他一直很温柔。”

61:自己最有感觉的是哪裏?
鹰:“他碰的地方。”
红:“常规部位吧。”

62:对方最有感觉的是哪裏? 
红:“腹肌上就很有感觉XD”
鹰:“他的感觉比我来得更快。”

63:用一句话来形容H时的对方:
鹰:“笑容很灿烂。”
红:“眼神漂亮得夺目,让人不想错过任何一秒。”
终于习惯了攻受感受逆转的G君却忽然有擦鼻子的冲动了。

64:对于H是喜欢?还是讨厌?
鹰:“感觉来了就做而已。”
红:“我大概比这个冷淡的家伙稍微热爱这个事情一点。”

65:一般是什么体位?
鹰:“常规体位。”
红(笑):“总之会面对面,骑乘的时候倒也有过……”

66:想尝试什么样的做法?(场所,时间,服装等)
鹰:“很想知道……他看不到我的眼睛时还有没有感觉。”
红(大方的笑):“你这么没自信?下次可以试试背位。”
G:“……这是怎样的两个……果然是海贼= =|||”

67:淋浴是在H前?还是后?
鹰:“看当时的环境。”
红:“似乎做过的几次都是在H后。”

68:做时,两人有做过约定吗?
鹰:“没有。”
红:“那种浪漫的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吧。”

69:有和对方以外的人做过吗?
红(笑而不语)。
鹰(不动声色)。
G:“关键时刻……为什么连鹰眼也不有问必答了呢OTZ”

70:关于「如果不能得到心,光是身体也行」的想法:赞成?反对?
鹰:“对别人的身体不感兴趣。”
红:“如果对方是鹰眼的话,倒也……”
鹰:“那样的话,你不可能得到。”
G:“既然这么说……得到身体也就意味着得到了心?”
鹰(沉默不语)。

71:对方被坏人强奸了,怎么办?
鹰:“这是件不可能达成的事。”
红(大笑):“打着这种主意的家伙……还真是不幸啊。”

72: H前和后,哪个更觉得害羞?
鹰:“为什么要害羞。”
红:“既然做都做了。”

73:朋友说?「只有今晚,因为太寂寞了」并要求H:怎么办?
鹰:“朋友?那种东西不存在。”
红:“我想我所有的朋友里,大概只有米霍克是个寂寞的家伙。”
G『果然都是外交辞令的高手。』

74:觉得自己的技术好吗?
鹰:“不觉得。”
红:“都顺着感觉来就够了。”

75:对方的呢?
鹰:“他一向很配合。”
红:“至少有温柔,体力自然很不错(笑)。”

76:做的时候希望对方说什么?
鹰:“闭嘴就好。”
红:“叫我的名字。”

77: H时最喜欢看到对方的脸是什么表情?
鹰:“最后那个瞬间收敛笑容失神的样子。”
红:“自始至终都不容错过。”

78:觉得和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鹰:“对这种事没兴趣。”
红:“我是个海贼啊。”
G看着不动声色的鹰,最终小心翼翼的放弃了对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进一步的追溯。

79:对SM之类的有兴趣吗?
鹰:“没有。”
红:“这么问的话……我忽然很好奇他鬼畜起来会是什么样子。要不要来试试,鹰眼?”
鹰:“不要胡闹,红发。”
G(囧TZ)

80:突然对方变得不寻求身体需要了,怎么办?
鹰:“我始终想不通他为什么会邀请我,对他来说明明是件很吃亏的事。”
红(笑):“他从来也没有寻求过吧,所以只好靠我主动点。”

81:对强奸有何感想?
鹰:“与我无关。”
红:“这种事……我做过一次,恐怕就再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吧……其实偶尔也很想试试看。”
鹰:“事到如今,失去左臂的你已经做不到了。”
红(顿时沮丧起来)。

82: H最棘手的是什么?
鹰:“关于他想做的原因。”
红:“他太被动。”

83:目前为止觉得最惊险的H地点是哪裏?
鹰:“应该是费农山。”
红:“彼此都以为也许不会再有未来了。”

84:受方有主动要求过H吗?
红(无可奈何):“一直是我在主动。”
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红:“我不主动一点……哪里还会有这后五十问呢。”

85:那时攻方的反应呢?
鹰:“虽然想不通,但顺其自然就好了。”
红:“很可爱,总是会象征性的拒绝一下,然后认真的确认了我的想法才会行动。”

86:攻方有强奸过吗? 
鹰:“没有。”
红(大笑):“你如果有兴趣……我们可以模拟一下?”
鹰&G:“……”

87:那时受方的反应呢?
红:“我对这件事持期待的态度。”
鹰:“……它不会发生的。”

88:有理想中的「H的对象」吗?
鹰:“没有想过。”
红:“大部分时候冒险的乐趣比H来得大,我更乐于去寻找新的冒险。”

89:对方符合理想吗?
鹰:“还好。”
红(一▽卅):“如果不符合我为什么还要邀请他?”

90: H时使用道具吗?
鹰:“不用。”
红:“我一直认为他是个心灵手巧使用道具的高手……不过不是在这种事情上。”

91:你的「初次」是几岁?
鹰:“即使是年轻的时候,我也并非不谙世事。”
红:“从小就在海贼船上,我的阅历当然不错。”

92:那,是现在的对方吗?
鹰:“我认为那一次你并不像阅历丰富的样子。”
红:“可以看的出来,你似乎也没太多经验。”

93:最喜欢被亲吻哪裏?
鹰:“唇。”
红:“……除了左臂。”

94:最喜欢亲吻哪裏? 
鹰:“很怀念他的左手。”
红:“真煞风景……是他的眉心。”

95: H中对方做什么最高兴?
鹰:“与他对视,态度上主动一些。”
红(无力):“……你能从一张即使H也依旧不动声色的脸上判断出喜怒哀乐吗?”
G:“这个的确很困难……”

96: H时会想什么?
鹰:“费解于这件事本身,但是会很想做下去。”
红(轻松的笑):“机会难得,好好享受,所以什么也不想。”

97:一个晚上做几次?
鹰:“一次。”
红:“能让他动上一次情已经很不错了……”

98: H时,衣服是自己脱还是被脱?
鹰:“他只有一只手,所以基本上是我。”
红(微笑着追忆):“年轻的时候,他只会象征性的扯一下我的衣服算是表示想做,之后所有的衣服都要靠我来脱。对不对,羞涩的少年?”
鹰:“事实上我只是在表态之后就被他迫不及待的扒完了全部的衣服,我们的衣服都比较好脱。”
G:“……”

99:对你来说H是什么?
鹰:“随性的事情。”
红(苦笑):“确定他的感情是否依旧存在的最快的途径。”
G:“心动不如行动?”
红:“这种闷闷的家伙……实在很难从表面上看出他的心动没动啊。”

100:请对对方说一句话吧:
鹰:“……香克斯。”
红(一▽卅):“常来喝酒吧,米霍克!”

——THE END——


PS:那个检讨书后记就不再贴了,感谢QY姑娘给予我整个故事的灵感,并授权我使用本文第一章里,她提出的有关剑术与心境的观点和内容,感谢sQX姑娘的图片支援>3<

 

番外之《三月九日》

“哟!”

当米霍克踏上被夕阳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颜色的沙滩时,他听到了语气轻佻的招呼声自高处传来。

世界第一大剑豪抬起头来,看到雷德号的狙击手干部正从不远处的高岩上探出头来,两只眉毛一高一低地做了个鬼脸。

“来得真是时候啊,鹰眼!”耶稣布略略歪了下唇,对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头儿正在山谷里开宴会,我想你直接进去应该不会扫了他的兴。”

米霍克微微点头,伸手压了下头上的帽檐,在哨岗上投来的注视下,提着一只大号酒坛,坦然通过了狭窄的山间通道,向着人声鼎沸的山谷里缓步走去。


——一切已不同于两年前,这位被誉为“世界第一大剑豪”的七武海偶尔来访的原因虽然没人清楚,但红发海贼团的船员们自然能从自家头儿的态度中判断出这个家伙到底是敌是友。惊慌失措通报敌人来袭的事情当然已不会再发生,当负责守望值班的是某些曾经游历过瑞格怀特的雷德号老船员时,他们甚至有意不告知自家老大鹰眼来访的消息——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足够见多识广的头儿喜出望外,除了小路飞的新闻和美酒,便只有鹰眼的拜访,更何况鹰眼的造访往往也是伴随着美酒的。

耶稣布把望远镜塞给一旁的洛克之星,假作深沉地捏了捏下巴,“我直觉今天会有些什么意外的收获,所以先进去看看,守望的事情就先交给兄弟你了!”

“喂喂!这太不厚道了啊耶稣布先生!”

“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已经走出两步的耶稣布转回身来,他背对着红色的落日,把身体挺得笔直,严肃地在洛克之星的肩膀上用力一拍,“我一直认为,就算是黑胡子那混球来了,洛克酱你也是能独当一面的!”

“就放心的交给我吧!耶稣布先生!”


米霍克通过海贼们无声让出来的路,在哄堂大笑的围观人群的最前排,他看到了裸着上身、跳着滑稽舞蹈的拉基,胖子的肚子上画着一个传神的简笔画头像——三道疤、肚脐周围的一圈胡茬,随着他笨拙地扭动,那圆肚皮上某位名扬世界的大海贼的脸也挤眉弄眼、呲牙咧嘴个不停。而拉基脚边还有只蹦来跳去的猴子,正敲着小小的铜锣给胖子打着节拍。

而胖子这“肚皮舞”上的人物原型,此刻正坐在一边,手持着筷子往鼓鼓囊囊的嘴里送着长长的面条,表情忍俊不禁之余尚痛苦难耐,他身边还有几个米霍克所不认识的海贼一边幸灾乐祸地捂着肚子大笑,一边提醒着香克斯,“绝对不能断!要全都吃下去!头儿!”

还没注意到有客人加入了围观的香克斯把求饶的目光投向他的副船长,贝克曼笑得风流倜傥,潇洒地举起手里的酒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他的头儿最喜欢用的台词,“一口气,一口气!”

“……”面对着这一大群家伙的蠢样,米霍克感觉到自己那几乎从不回馈任何反应的面部神经似乎情不自禁跳了跳,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正摆着怎样的表情。


最后还是转着圈耍宝的拉基注意到了兄弟们中间与众不同的外来者。他停下了动作,站在比自己矮了半头的鹰眼面前,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是鹰眼啊!来得真巧!”

海贼们的目光也因此都随着跟过来,落在了米霍克身上,先前的热闹一瞬间静了下来,只有猴儿还不明所以地敲着铜锣,看见肥头大耳的伙伴忽然不配合了,呲着嘴甩了甩头毛,做了个不高兴的表情。

米霍克在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微微张开了口,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见“噗”的一声,然后是剧烈的咳嗽。

他把视线投向声源处,就看见香克斯正表情痛苦地盯着自己,他抛掉了筷子,用手捶着胸口,还剩半碗的“不能断”的面也终于前功尽弃地丢在一边了。

海贼们再次哄然大笑起来,将米霍克忘在了脑后。


片刻后,米霍克坐在一方大石上打开了那坛千里迢迢带来的酒,他身边的香克斯期待地举起酒杯,又忍不住抱怨两句,“到了怎么也没打个招呼……还真是吓人一大跳。”

“……”米霍克抿了下唇,最终放弃了回应。

“这次是……?”香克斯看着小木桶里的酒慢慢斟满,凑近嗅了嗅空气里的酒香,顿时眉眼弯弯地笑起来,他迫不及待地举起酒杯畅饮一大口,长长地吐了口气,“果然是我家乡的酒!你去了西海吗,鹰眼?”

“别人捎来的。”米霍克没有详细解释酒的来源,却提了另一个话题,“‘不能断’的面……我记得在东海的某些国家里,这是过生日时要吃的东西。”

香克斯放下酒杯,笑着摆了摆手腕,“耶稣布整人的馊主意而已,还好是你来解围了。不过,我一直以为你对东海是最不屑一顾的,没想到竟然连这种事情也知道。”

“罗罗诺亚提到过。”

“……差点忘了那孩子也是东海的。”香克斯马马虎虎地挠了挠头,微微笑了一下。


“所以说,今天也……是你的生日?”

香克斯正自顾自地再举起了酒杯,却感受到了对方探寻的目光,他有些诧异于以鹰眼的性格,竟然会在意这些旁枝末节,他笑着转过头来,“的确是,但自从我成为一名海贼起,就没有去庆祝它的习惯了……不过你这么追问,难道是带了礼物来?”

“我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米霍克居然出人意料地微微笑了笑。

这让香克斯失神了一下,他随即挑了挑眉,“那么,既然你这么不幸地撞上,”红发海贼忽然笑得意味深长起来,“是不是也可以任由我‘予取予求’一回了?”

米霍克静静地与香克斯对视了片刻,却还是未能看清对方的心思,最后他率先举起了酒杯,“你的要求?”

香克斯倒没料到米霍克回应得如此爽快,他愣了一下,反而犯难起来——他本想让鹰眼做一件平时不会答应的糗事,可是将这珍贵的机会平白浪费给恶作剧,又十分可惜,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要自己足够坚决,鹰眼又何曾拒绝过他的要求?


米霍克慢慢喝着西海酒,任由他一旁的红发海贼抱着小木酒桶,愁眉苦脸地慢慢思考,直到太阳已经彻底沉下了山头。

香克斯忽然灵光一现地打了个响指,“那么!晚上开宴会的时候,来给我们做夜宵吧!”

米霍克一时不解地对上了对方溢满期待的目光,“你不认为这个要求太简单了点么?”

香克斯微笑着低下头去,看着酒杯里自己的倒影,“如果没有记错,我已经有十六年没再尝到过你做的食物了……米霍克。”


这句简简单单的话让米霍克静默了片刻,“生日蛋糕?”他最终问道。

“那种东西有什么意思?”香克斯笑着摆了摆手表示否决,他像是在瞬间想到了什么,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不如就章鱼烧吧!拉基白天套来了好大的章鱼!”


然而当夜晚的篝火升起来的时候,香克斯独自站在热闹的人群之外,看着兄弟们都蜂拥上前、围着一方铁板,争抢着鹰眼出品的章鱼烧,却开始暗自后悔起自己之前的潦草决定来——虽然过生日从来不是雷德号头儿所在意的事情,但鹰眼的到来却让他开心不少,连带着这一年的生日也像是跟着重要了几分。

他倒是不遗憾用对方一次难得的承诺换取吃白食的机会,只是这大好时光、难得月色,竟不得独处,反而得看着对方被自家兄弟们欢呼簇拥,不禁心头有点空落。

“反正头儿从这儿偷食的机会可比我们多得多啦!别和我们抢嘛!”海贼们如是说,香克斯只得又往后退了几步。

“干得漂亮头儿!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胜景啊!”耶稣布向着香克斯遥遥比了个心悦诚服的拇指。

“头儿您可真是大度,”拉基把一纸袋新鲜出炉的章鱼烧一下子倒进大嘴里,随即被烫得呲牙咧嘴,含糊不清地继续嘟囔着,“我本以为这种时候你们——啊!鹰眼的章鱼烧真不错!”

香克斯沮丧地看着胖子抛下他和没说完的半句话,转身抢上前去争着新一板章鱼烧,略感哀伤地偏过头,却看到了缓步而来的雷德号副船长,“贝克曼……”

香克斯期待着收获些安慰,转而想到这竟是无法诉诸于人的心情,只好悻悻住了嘴。

“头儿被冷落了啊。”香克斯看到他得力的副手摘出了口中叼着的烟,长长吐了口雾气,然后把手搭在了自己肩上,轻轻地拍了拍。

一切尽在不言中。

“贝克曼……”香克斯叹了口气,刚刚感到失落之意少了几分,就听到了大副的下一句话——

“节哀顺变。”

说着贝克曼也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张油纸,潇洒地与香克斯擦肩而过,走上前排队去领章鱼烧了。

“喂!!!!!!”


孤零零的雷德号船长最终独自来先前自己与鹰眼比肩而坐的地方,找到了余下的大半坛米霍克带来的故乡酒。他没再拿起酒杯,只是举起了整个酒坛,痛饮了一大口。这一样米霍克不远千里带来的东西,总还让他感到有一丝欣慰。

……似乎是遗漏了点什么?

香克斯一边独自喝着酒,一边回忆起米霍克乍闻自己过生日时,那个浅浅的微笑——鹰眼的笑容并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香克斯并不认为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日值得对方流露出那么难得一见的喜悦之意。

那么……

……


渐进午夜的时候,红发的海贼独自坐在石头上,慢慢地喝完坛子里最后的一口酒,他意犹未尽地晃了晃胳膊,确定了手里抓的酒坛的确已经空掉了,正要将其放下时,一纸冒着热气的章鱼烧却忽然出现在了他鼻子边,香气扑面抓住了香克斯全部的感官,他愣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抬头去看正托着章鱼烧的米霍克。

“你的干部带着你的船员去玩别的游戏了,”米霍克扬了扬眉,把一只小丸子递进嘴里,“我留了最后一板的夜宵。”

“谁提议的?”雷德号船长的感激之情油然从心底喷涌而出。

“胖子。”

“我一定会记住这件事的!”

香克斯把酒坛放在一旁,伸手抓住了一枚插好了牙签的章鱼烧递进嘴里——他才注意到米霍克已经在每一只丸子上都插好了牙签,显然是为了方便单手的自己。看来对方这份无声的体贴,这么多年也依旧没有改变过。他低着头微笑起来,又抓过了一只小丸子。

在米霍克正准备摘下黑刀坐下的时候,香克斯捏住了最后一只章鱼烧的牙签,站起身来。

他把小丸子递进嘴里,伸手抓住了米霍克的胳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一边嚼着最后的夜宵,一边发出邀请,“天也太晚了,不如换个地方说话?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


最后他们踏上了雷德号,海贼们已经在岛上扎了营,不同于岸上的热烈,停靠在海岛边的大船上是一片黑暗的寂静,连海浪的起伏声也清晰入耳。

“船上没人守夜?” 

香克斯在海风中回过头来,微笑着指了指不远处高高在上的哨岗,“如果有人想开走雷德,是瞒不过那边的视线的。”

“你们当海贼的方式变了不少。”

“难道你当剑士的方式至今都没变过?”香克斯笑了笑,在月色下看着对方帽子上那被风吹起的白羽毛,不知为何却忽然有些怀念起自己的草帽来。

米霍克没有回答这句问话,只是伸手扶住了雷德号的舷墙,“也有很多年没站在这条船上了,它似乎比以前结实了些。” 

“整修过几次,不过格局没有大变。你住过的客舱到现在还空着,要不要去看看?”


当米霍克举起油灯照亮了不大的客舱时,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不清楚这是不是红发有意为之,整个房间的一切布局摆设都没有变,一如十几年前他在此短暂留宿的那几日。他张了张口,最终却欲言又止,只是跟随记忆将油灯挂在了床头的吊钩上,黑刀支在墙角边,转身坐在了床上。他伸手扶了下身边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它干爽而蓬松,像是刚晒过不久。

香克斯也在他身边坐下来,他们就这样并肩呆在一起,双双无声地沉默了片刻。

最后还是香克斯笑着打破了这份寂静,“虽然没来得及给你准备报纸,但今晚就住下吧。”

“我也没想过趁夜离开。”米霍克摘下帽子,把它轻轻放在了床头上,“你要问的事情是什么?”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香克斯把目光落在了对方平静的面容上,“既然你会这么问,难道说,今天还是什么其他的日子吗?”

香克斯看见鹰眼像是略感意外地抿了下唇,最后却再次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来。他听到了对方低声的回答,“我刚好大了你四岁。”

红发的海贼刚要开口追问其中的含义,却立刻收敛了笑容,他花了几秒钟反复于心底确认了这句话的意思,最终震惊地看向眼前平静的大剑豪,“居然……这么巧?!”

“我也很意外。”

香克斯有点难堪地抓了抓自己的一头红毛,“原来你是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兜,又环视过整个简单的房间,最后有些歉然和失落地垂下了脑袋,“结果却陪我胡闹了这么久。”


“我和你一样,从很久之前起,就已经不再庆祝它了。”米霍克把十指交叠在一起,静静地落在翘起的膝盖上,“而我刚好在今天赶到这里,原本也只是个巧合。生命卡虽然能指引方向,却并不能确定距离,你应该是知道的。”

鹰眼陈述的是事实,香克斯听得出这并不是一句宽慰,他沉默了片刻,最后重新露出开朗的笑容来,侧过身体把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语气里是满满的轻快,“我想了半天,虽然是主人,居然也还是想不出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礼物。那么……对于你的任何要求,红发船长同样会 ‘予取予求’一次,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它都会有效。”

米霍克略感诧异地对上了香克斯温和的目光,他们立场不同已有多年,虽然彼此都不曾提起,可是一如两年前大事件里那场时局所致的针锋相对,也未必不会有下一次。而这样一句承诺背后是怎样的信任与重量,他虽然懒得理会这乱糟糟的世界,却并非不理解。

“我的要求?”米霍克再次微微地牵起了唇角,他忽然伸出手来,自香克斯的左肩轻抚下来,在断臂处略略顿了一下,而后隔着那件白衬衫,自对方的肋下一直滑到了腰间,最终停下,“……可以吗?”

他问出了同多年前一样的话。

香克斯的笑不禁扩大了几分,“……你确定?”

“你这样婆婆妈妈还是个海贼么?”这一次是大剑豪痛快地扬眉回应道。


香克斯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探身向前,用手臂勒住了米霍克的背,干脆地吻下去,而对方回应得也极为爽快,他感到米霍克的手落在了自己的后肩上,带着自己的身体,在这个漫长而缠绵的吻中躺倒在了床上,

直到彼此唇舌相互分开的时候,香克斯用认真的目光看入自己正上方那双隐含着热烈的金色眼眸。“我有些不确定”,他带上愉快的笑意,“这真的是你的要求?难道不是送给我的礼物?”

“我不会与你为敌。”香克斯看到对方那双漂亮的眼睛稍微眯了一下,“你以为我还能要求什么?”

红发的海贼在瞬间收敛了笑容,他忽然醒悟到自己是错在了哪里,他伸出手去,抓住了那件柔软的风衣的前襟,笨拙地想要把它扒下来,而米霍克则任他胡来。

最后,整件花哨的风衣都落在了红发海贼的手里,他把它抛到了一边,用目光欣赏着自己面前那堪称完美的身体,他把手扶在那条更难搞定的腰带上,忽地开口道,“米霍克,生日快乐!”

于是他感受到了自己指尖所触碰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放松下来。

“……生日快乐,香克斯。”

香克斯满意地笑了笑,继续用一只手去攻克他们之间那条细细的阻碍,“我刚刚忽然想到,”他抬起头去,与那双金眸对视,“如果还能和一个家伙互道一声祝福,这个所谓的生日好像就有了点意义……米霍克,以后的每个今天,如果都能一起来过,倒也不错。”

“……也好。”

伴随着这句低声的回答,雷德号某间客舱里唯一的一盏小油灯,被一柄金色小刀的刀风压灭了。


“十二点……是新一天了。”哨岗上的洛克之星看了眼手里的怀表,有点困顿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再次打起精神来,喃喃自语道,“不过夜还长着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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